【歌。画】废墟

浅画如歌 · 发表于 2020-10-15 11:06:45

野渡

（抒情散文）

文/清风雨轩

　　却于何时，钟情于枯荒的野渡？只因你漂泊于另一条平行的河流么？
——题

（一）毁灭

　　于征帆尽处，遥看野渡孤烟蒸腾，有泪哽怀。是挥不去的情殇溢满瘦窄的扁舟么？
　　当扁舟随风远遁，看着尾流的延伸几许怅惘。寂驿检阅着朽枯的残骸。祈愿残花凋尽后，我的灵思还能随风翱翔。

　　寒雪肆虐后的惨白，隆冬的晶莹泛着诡异的光环，飘忽中匆匆的逃匿，消散，支离。于是冰凝的寒气充肆摇曳的思绪，无隘无涯，是要握别么？我不请愿地伸出颤栗的手，企图捡拾那片刻的惜惋。冰幕下，却只有阵阵抽离后的丝丝凋零，和着相别的哀伤。

　　还记得那段诗，记得在惜别时你所赏赐给我剩余的目光，只些须温柔……便将我烁伤。多少次的风花雪月，多少次的馨梦惊魂，你的芳容还残留着两行清澈的泪。是否你在告诉我：一个人的冷漠胯割了两个人的痴狂？我该顿悟么？

　　有风。窗外飞雪飘泠。皑皑中是沧桑的落寞哽咽，纷纷中是年轮的怅然凝滞。雪飘散于尘，它们在舞着交相的姿势，风吹起白絮，在摇曳中它们成就完美。如此这般，在相遇中演绎着轮回。只是，在这样的季候，你在哪里？

　　在情感的碰撞中我也曾，一度迷茫，在它的蹂躏下也曾选择躲藏。

　　也曾在藏匿的缝隙中，总听到心灵在呼唤：在哪里？你在哪里？！我只能任凭，任凭自己的怯懦，在虚实缥缈的悬空里挣扎，在繁华落尽的浊世中穿梭，在它狭而又窄的冥空里寻觅驰骋的旷野，在落寞中如烟消散，在悲怆中凄然毁灭……

（二）废墟

　　也曾焦狂，捧着碎裂的灵魂，向苍天企求救赎的圣水。而它，也曾一度带我远离毁灭。那一声声深邃的叹息，是我在忧郁中再次品尝那绝美的痛楚，在痛楚中让快乐又一次令我颤栗，在颤栗过后的宁静中，让自己枕着你的名字，沉沉的，沉沉的睡去。

　　你曾问我，在爱的国度里有过后悔么？没有。真的没有。或许曾经，曾经的誓言在现实与幻想的交织中而迷落，我曾有过迷惘的求索。或许曾经，曾经的真情在寒冷与温暖的更迭中而沉沦，我曾有过迷惑的眼神。

　　而我，却总是如此的执着！执着地聆听来自彼岸的琴音……琴弦奏鸣于灿若碧水的晴天，幸福弥漫于开满鲜花的莽原。逐鹿于小桥流水的心湖，携手刹那间奔腾的幸福，是的，她们从未远离，只是还在期盼，等待我开启岁月尘封的记忆。

　　记得有谁曾说：爱的国度很大，塞进多少幸福仍有空隙。还记得有人说：爱的世界很小, 踩过的地方都变为了废墟。

　　我曾挤进过那个空隙，也曾徘徊于那片废墟，我会小心的，小心的行走，在我踩过的每一片废墟里，种下一枚红豆，当相思填满了那片空隙，我会停歇，我会最终靠岸……爱的国度，不会再有空隙，不会再有废墟。我会在那里，在那里等待你的归帆。

（三）野渡

　　又是遥夜，酷寒。月影阑珊。窗外一地冷嫣，是谁在奏着冰清的寒箫？秀发上的馨香，象一篇幽隐的传奇。过了春华，也别了秋实。眼前的飘白，如一穹浮云的殒落。我是野渡，你是归帆么？

　　今夜的箫情，盼与君同消，君可曾邂逅那只传书的鸿雁？遥夜漫漫，那兀立长风的男儿，为谁饮尽孤傲的雪寒？

　　隐约中，似有一对深情的眼，颔首凝视那长发飘飘，盈盈而至的纤影，芊眉香凝，羞波涟涟，如一朵晨荷悄绽，随寒烟悠然轻过，顷刻，寒冬嫣然陡起一抹滚烫的笑意。你眼中顾盼的星晕，还有我梦里牵伴的月华，醉于一盏缱绻的芝兰，掀起一派旖旎。

　　风逐云开，相思如梦，诗境怡然。故事如故。聆听，是谁在倾吟千年不朽的情歌？回眸，那扉页上的诗香，熏染着馨蓝的记忆，飘逸而恒远。悻然，抚琴。轻弹，悠水长歌。此番的红尘，因你我而灿烂。

　　如此这般的怀想，如歌，若梦。我可以是那只雨蝶么？可以在你五彩的伞下翩然的舞么？伞，蝶，让愕然的羡颜一一定格。一切一切，于碧水长天，轻歌曼舞，映在雪原，若沁香的雪魂，在你我无尘的心空，幽然隐匿，隐匿于深邃的野渡......